秦逍遥皱眉望着屋内王寺卿的背影,没来由感到些许不安。

那老头明明手无缚鸡之力,空有满嘴官腔,以及为官多年蓄养起来的一身傲气。

可不知为何,当对方无比平静的走向小屋,似乎已经将今夜的这场冒犯暂且搁下时,秦逍遥却总感觉那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。

或许往后的某些日子,执笔人将会迎来王寺卿无比疯狂的报复。

但他却始终无法现象,对方究竟能做些什么。

不要说他只是一个退出官场多年的前任寺卿,哪怕朝中仍有许多人脉,但又有几人真的愿意为他,去与如今声势极大的执笔人作对?

就算他现在仍在朝中任职,手握大理寺的重权,背后有刑部以及都察院做支撑,但这又能对执笔人造成什么威胁?

毕竟这些年来,执笔人本就一直受到三法司的联手攻击,不还是依然坚挺的屹立于镇魔街最核心的一环地段,牢牢坐稳了大魏探案界最高学府的位子?

有些人穷极一生,哪怕背负满身怨恨,注定也只能将所有苦果咬碎往肚子里吞。

这种感觉秦逍遥年轻时候有过,对此他颇有些感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