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往深里走了走,走到最后一排屋子前。

一个白发的苍苍老人正好提着一桶水颤巍巍地从屋里走出来,我还没认出他是谁,他却一眼就把我给认出来了。

“是小一吗?”

我仔细回忆了一下,这个老爷子应该是村里唯一一家从外面后搬来村里的,也姓许,却与我们的许氏家族没什么血缘关系。

老爷子大名叫许光汉,因为都姓许,和我爷爷年纪又相仿,所以广汉老爷子和爷爷的关系一直不错。

许光汉老爷子有个独子叫许大聪,许大聪和父亲年龄差不多,之前是村里出了名的包工头,据说赚得不比杨教喜少,可前些年欠了债带着老婆孩子跑路了,从此音讯全无,只留下许光汉老爷子一个人在村里面。

许光汗老爷子的孙子叫许闲,那时候白蛇传火,许闲老被人喊“许仙”,名字故而很好记。许闲和许长青同岁,是许长青小时候最好的朋友,暑假寒假的经常和许长青一起跟在我屁股后面喊“哥哥”,所以我对许闲这孩子也是印象深刻。

想到老人八十多岁了,却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过活,我连忙上前接过老人手里的水桶,回应道:“爷爷,是我!”

老爷子笑道:“果然是你,看来我还没彻底糊涂呢!”

我把他搀到屋里后,看了屋里有床有火炉,明显是老爷子的住处了,便纳闷道:“爷爷,你咋住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