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漾不知道坠楼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。

可是在短暂相处之后,他隐隐察觉,她不是因为精神恍惚,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坠楼。

那一瞬间,她很可能是真的想死。

似乎是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到了他,远处的joy跳起来热情挥手,笑容灿烂,如明媚的太阳。

joy至今还会以当初那一耳光为借口请他吃饭。但他知道,长相明艳,大胆活泼的外国姑娘,八成是惦记上他了。

甜蜜的负担啊。

抬起手回应joy,沈漾转身出了办公室,一路踏着草地,走到了程栀身边。

“程坚强,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他问。

程栀转头,抗议地望着他,“不要这么叫我……”

她依旧浑身病气,苍白瘦弱,像朵枯萎,又沾满泥水的栀子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