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过他递上的烟。

他用火机给我点上,又给自己续了一根,吐了一口烟后,自顾自地说:“文姐当初救过我,我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,要不是因为想还这个人情,我和你一样,也不想活着了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明显挂着一丝苦涩。

我瞬间明白,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熟悉了,因为他本质上和我和强哥都是同一类的人。

男人之间有时候就会这样。

直男之间互相看,估算的是对方性情。

gay之间互相看,只会猜测对方是攻是受。

“说说?”

难得遇到一个有共同感受的人,我近两个月来第一次想要当个好听众。

珺伯哥说:“差不多得十二年了吧,当时我刚来粤省,还只是个小虾米,每个月赚得都不够我自己花的,而她是我们会所酒店的服务生,因为人长得清纯好看,总是被一些老色批调戏。有一次,一个喝多的老男人,说什么都要带她出去,她哭得撕心裂肺抵死不从,可那个老男人有权有势,会所里的人都不敢管闲事。他们不敢管,我敢,我上去就把那个老男人给干了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