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过年的,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。”说着,我端起酒杯,“这么多年,当儿子的应该是第一次主动敬你,希望您能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!”

“爸爸,我干了!”

二两酒,一口闷。

火辣的滋味灼烧着我的喉咙。

我突然释然了,也突然想通了。

不管父亲接下来是暴跳如雷,还是把酒杯摔到我脸上,我都觉得无所谓了。

憋了这么多年的话说出口,我整个人都感觉如释重负。

我和父亲是父子关系,不是主仆君臣的关系。

我对他的畏惧应该源于内心的尊敬,而不该源于他的凶狠。

过去那么多年,他有他的错,我有我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