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后半夜,云雨终歇。

兰清笳的眼皮沉得几乎掀不开,整个人也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,只任由他给自己清理。

即便晚上再劳累,第二天,兰清笳还是拼命地挣扎着起了身。

她一动,秦淮也醒了。

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伸臂揽她,声音带着初醒的低沉嘶哑。

“天色尚早着呢,再多睡一会儿吧。”

兰清笳“啪”地一下拍在他的手臂上,有些迁怒地道:“你以为我是你啊,我还得去药室呢,若去晚了,又要挨师父的训斥。”ъiqiku

秦淮这才想起了这一茬,想到自己昨夜孟浪,扰了她歇息,见她此时眼皮都快挣不开的困顿模样,不禁升起一阵疼惜。

“要不今日别去了,我替你向前辈告个假。”

兰清笳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羞恼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