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争流忍耐着脾气问她。

葛宝儿收拾着庆哥儿写过的宣纸,眉眼温顺地说:“我和他说了不要来,但是他求我说,就是过来练练字。他说别人有母亲疼,他没有母亲疼,自己亲娘在眼前见不到,也不敢喊,只想在我身边待一时半刻。”

“我是当娘的,你让我怎么狠得下心赶走他?”

她抬头看着陆争流,有些怒气:“他只是过来练字,不是过来帮我做什么!”

陆争流默然片刻。

“我不是在怪你。今天家里亲戚问起庆哥儿,他却不在场。”

“读书入仕,自己有本事是一方面,结交门当户对的亲戚朋友为以后铺路,也很重要。我是他生父,宝儿,我不想自己的儿子错失这些机会。”

葛宝儿一笑:“我知道的。”

她眼神看起来很单纯:“阿正哥,你已经答应了我,等亲戚一走就给我名分。”

“我一个人带着庆哥儿在外面七年,这都熬过来了,难道我还等不了这一会儿吗?”筆趣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