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哥儿一向懂得讨她高兴,几句话哄得老太太笑声不断,要走的时候,才拉着脸,很伤心地哀求:“老夫人,我娘的病总是不好,一定是她身边的丫头照顾的不好,你惩罚那个丫头,把她卖出去好不好?”

陆老夫人皱着眉毛:“陆家一向仁义,待下人也很和善。她又没犯什么大错,不能随意发卖。”

庆哥儿撒娇:“曾祖母,我求求您了,您帮我惩罚那个丫鬟好不好?”

“胡闹。”

陆老夫人说得很不客气。

她道:“你想吃好的穿好的都可以,你想学那些纨绔,随意打骂发卖下人,闹得家里鸡犬不宁,我可要让你父亲过来打你屁股。”

看来是求不成了,庆哥儿告退走了。

严妈妈道:“庆少爷怎么无缘无故要罚溪柳?那丫头还算乖巧懂事,又是在内院的丫头,不会得罪庆少爷啊。”

她和溪柳的爹娘有些关系,少不得帮这丫头说几句好话。

陆老夫人冷笑着说:“府里拜高踩低的事多了去了,她一个贱妾,丫头们冷着她也是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