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听到里面说,张逢安竟然不想教庆哥儿要教陆长弓,她的庆哥儿怎么就比不上陆长弓了?

他才是正统的侯府血脉!

五儿猜不透葛宝儿的心思,放下宣纸,说:“给您拿来了。”蔺云婉去议事厅的那会儿,门房上的随侍小厮让她过去拿的。

葛宝儿收起宣纸,暗暗劝了自己几句,关上了房门,专心跟着字帖练字。

“以后再不能让小厮代你写作业了,听到没有?”

陆老夫人板着脸,看似严肃,语气却不是呵斥人的语气。

小孩子打小就会看脸色,庆哥儿本来就脑子灵活些,更是知道老夫人疼他,舍不得打骂自己,钻入她怀里撒娇:“知道了,曾祖母。”

陆老夫人膝下寂寞已久,小孩子这么闹,她可受不住,抱着他心肝肉地喊。

“我问你,你娘说你以前在乡下都老老实实听先生的,怎么回到了家里,好吃好穿的伺候着,反而不听夫人的了?”

庆哥儿坐在身边,拿了桌子上的糕点往嘴巴里塞,说:“母亲又不打我,以前不听先生的话,先生要打我手板心儿,可疼了。”还笑嘻嘻地说:“每个人都挨打,我后来挨得算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