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便容她一时。”岳明阳勾唇一笑,狭长的眼眯起。

木有栖拉了他往前走,道:“你这凶狠的性子,在这里待不长,原先还知道收敛,近来越发放肆了。”

“你是暗指我与中原各派无法和平相处?”

“难道不是?我跟你说,这世上人,嫉贤妒才是常事,你看忘忧,样样皆是顶尖,便是多少嫉恨和觊觎,他都当得起。你待如何,杀光那些人吗?”

岳明阳暴怒上头,冲口道:“有何……”

他止住了话头,看了身边人一眼,才接着道:“我懂了,你放心吧。”

岳明阳回房后收了收心,这个朋友所言不差,虽他俩都是恣意妄为的性子,但不得不说,木有栖比他顾虑周全。就算他想杀尽那些无耻无礼之人,也不可挑在金陵,在江家。

稍晚些,江忘忧醒来,和母亲一起听派去的人回报了今晚之事,头还是微疼。

关霁月守了半宿有些着凉,却还着人将浴桶搬来房中,让忘忧洗了一身的热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