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。”江忘忧咳了一声,“我已答应段叔叔暂缓婚事,此事容后再议吧。”

关守正看他不适,让他们换了方才关家临时准备的马车,更宽敞舒适一些,而后一行人打马上路。

途中关守正又问了江承轻:“此前守心来信,说你要让忘忧来淮水小住,正好淮水更近,不妨先去关家让忘忧养伤调理。”

“不必,江家应该已在路上,不日我们就能碰头。”

“为何出尔反尔?”

“忘忧有伤在身,回家最为妥当。再说,我当时让他去淮水是因为家中有其他事,如今已无此事。”江承轻尽量不与对方交恶。

“什么事?”关守正坚持不懈。

“江家的私事,不劳关宗主费心。”

“论起来我是忘忧的姑父,江老宗主是我的岳丈,我和承鼎也是至交,江宗主是要否认我们两家是世交,还是今后要与我关家断交?”

江承轻确信了,对方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,以关守正和江家的关系,他一个旁支的确毫无发言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