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月全身骤僵,双手一下子将铜镜握的更紧,却不敢不回答,只能用轻颤的声音道:“主人……让我把它毁去……我怕有一天主人会后悔,就偷偷的留了下来……”

而现在,它却成为她身边唯一有着夏倾月印记的东西。

“那你就好好留着吧。希望那个女人的东西,不会给你带来太大的厄运。”云澈冷讽道。

“你们还不走。”水媚音道。

云澈没有强夺或强毁她手中的铜镜,瑾月的身体总算不再那么僵硬,她缓缓的起身,换上了一身蓝衣,带起昏迷的葳儿,快速的飞离而去。

离开时,她的眼睛里没有恨,没有屈辱,只有涣散与昏暗。

能侍于夏倾月身边,是她毕生最大的骄傲。而也因曾侍于夏倾月,她受到了今日之辱……甚至连这份屈辱,都是媚音神女为她求来的恩赐。

她飞去的夜空,飞落着点点让人碎心的星辰。

这一天,对她而言,不知是解脱,还是再无法逃开的梦魇。

微呼一口气,云澈转过身来,目光已是一片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