宙清尘看着远方,却是微笑道:“父王让我来此,是为了历练。若过多依赖于祛秽叔叔,岂不是有违初衷。”

“话虽如此,少主的安危终归是重过一牵毕竟,少主身上所担负的,可是宙,乃至东神域的未来啊。”祛秽道:“不过,少主虽玄道赋绝佳,但从未真正经历过险境,这方面的实战阅历的确浅薄,眼下,是个最好不过的历练之地。”

“所以,在这期间,除非有生命之危,否则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不会相助,如此可应少主之意?”

“这样再好不过。”宙清尘颔首,又问道:“祛秽叔叔,父王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?两年前,他还屡屡训诫我心性和阅历都极为浅薄欠缺,但这两年却又频频表现出欲将界王之位和力量传承于我的意愿。”

“我自知距父王的期待还差的很远很远,无论界王之位还是力量,都无资格胜任……但父王之意越来越明显,却又从不愿对我起缘由。”

祛秽僵硬的面孔难得露出一丝不明显的淡笑:“少主阅历的确还有些浅薄,但无需如此妄自菲薄。若少主不足够优秀,又岂会被主上择为继承者。至于主上的异状……”

他微微皱眉,道:“主上一生刚正,最轻视的便是背信弃义。但当年他对邪婴出手,终究是有负云澈……即使之后云澈暴露魔人之身。”

“之后蓝极星被月神帝所灭,无数生灵葬生,主上亦将此罪孽归于己身。这些年,他的心魂都被深困于此吧。”祛秽一声叹息:“也或者,是主上真的累了。”

“唉。”宙清尘同样一声叹息,道:“毁清誉而灭邪婴,毫无私心,保下的是整个神界的安生。世人无不赞誉,唯独父王自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