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清楚,此境之下,水千珩没有将他交出,反而收留他,已是冒了极其之大的风险,他也绝不该再继续留下。

“你有匿影之能,足够小心的话,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……你去吧,其他的,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。”水千珩叹一声气,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有一件事,我很好奇……你究竟是因何事触罪了龙皇?”

昨日局面,他虽未在现场,但亦耳闻个七七八八。

没有了邪婴的威慑,东域和南域的第一神帝借助宙天一事立刻翻脸并不让人惊讶。但龙皇……他竟也直斥云澈。

龙皇当年可是极为欣赏云澈,还当众欲收他为义子,引得天下震动。当初云澈离开东神域那一年,也是留在龙神界,还深得龙后亲睐,得修光明玄力。

昨日之局,云澈无论言语、行动再怎么触罪宙天神帝,但他毕竟救世在先,宙天神帝也的确背信,那时,只要龙皇站出来,都无需偏袒,只需公正一言,绝对足以直压梵天与南溟两神帝,后面的一切,就都不会发生。

但,他非但没护,反而和梵天、南溟两神帝一起共压云澈,之后的“号召”之言,亦分明是逼迫在场所有人都站到云澈的对立面,将他置于一个无比讽刺悲凉的境地。

三方神域的第一神帝共压云澈,其他人无论心中如何之想,明面上断然不敢忤逆。

昨日之果,宙天神帝为起因,而龙皇,无疑是最大的催动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