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上菜的间隙,秦舒骤然想起上次在医院病房里跟郑宏安的谈话,忍不住问道:“沈老,为什么您对郑司令的敌意,比对辛将军还大?除了他指证您欺负辛夫人外,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?”

因为郑宏安和辛晟都属于敏感人物,在公众场合提起来,秦舒下意识压低了嗓音。

沈牧却没太大的顾虑,愤愤说道:“那可太多了!”

他只略微回忆了一下,“我第一次见郑宏安,就对这小子没好印象。长得筋头巴脑的,眼珠子滴丢丢转个不停,好像随时都在打什么主意一样。”

秦舒嘴角抽了抽,“如果是因为郑司令的长相,就去批判别人,不太好吧……”

“当然不是!你师父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?!”沈牧翻了个白眼。

他继续说道:“那会儿郑宏安不过是辛晟身边的一个卫兵,却总喜欢去巴结田老将军他们这些军界大佬。有一次,我甚至还看到他跟商界的人来往,那称兄道弟的样子,就差把市侩两个字写在脸上。”

“我当然看不过眼,就把这事儿跟辛晟提了一嘴,结果辛晟这家伙,居然说是他吩咐郑宏安去做的,我倒相信是辛晟吩咐的,关键是也要看看姓郑的怎么去做的啊。尤其是后来,我还特别留意了下郑宏安私底下的人际往来,你说一个军队出身的正经人,谁没事儿整天跟各界人士混在一起,迎来送往?这个辛晟,居然还一路提拔姓郑的,真是糊涂啊!”

秦舒没说话,皱着眉头沉思,继续听沈牧说。

“其实最早之前我跟辛晟关系没那么糟糕,偶尔我去国主府给宫守泽看病的时候,碰到他汇报军务,还会聊聊天,结伴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,不然他也不会邀请我去喝满月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