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万年难见天日,一因重疾在身,一因南溟之迫,因而,情感之上,或许早有我自己无从察觉的歪曲,所倾之物,也应与常人不同,对于男子,更是有着深埋许久的厌斥。”

“但……”

眸光微现迷离,幽缓如雾的声音从苍姝姀近在咫尺,娇粉如樱的唇瓣中言出:“帝上信也好,不信也好……初见帝上的第一眼,妾身便知,那将是妾身余生的永恒。”

云澈微愕。

苍姝姀眸渐朦胧,语若幽兰:“帝上可知自己身上最厉害,最可怕之处是哪里?”

“……”云澈的鼻尖不自觉的动了动。这个问题,他虽然脸皮厚极,万物不惧,却也颇为不好意思如实回答。

“在妾身眼中,不是无敌的力量,也不是无双的传承,而是……眼睛。”

云帝的眼睛顿时收凝了一分:“嗯?”

“蕊衣虽言语大为冒犯不敬,但有一言,却是无从辩驳之事实。”苍姝姀微微而笑:“帝上半甲子之龄,就帝之层面而言,何止年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