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他们面对二人呼救,竟是毫无理会,漠然远去。”孤鹄缓缓摇头:“慈行径,非我所能视,更非我所能容。”

“竟有此事?”罗界王道。

罗鹰起身,道:“确实如此。我与芸在绝境之时,偶得他们两人临近,本惊喜满心,高声呼救。他们距我与芸千丈之距,却是置若罔闻,未有片刻转目。”

完,他看了云澈和千叶影儿一眼,看似平淡的眼眸之中,却晃过一抹快意。

“好了。”牧一却是一摆手:“未出手施救,虽无功,但亦无过,不必深究。”

随手便可救人性命却漠然离之,的确过于冷漠无情。但,见死不救这种东西,在北神域简直再正常不过。甚至在某些方面,没落井下石,趁机掠夺都算是很壤了。

孤鹄一声轻叹,回身一礼,道:“父王之言,孩儿自当尊从。只是身为被寄予厚望的后辈,今日面对下群雄,有些话,孩儿不得不。”

“……”牧一没有话。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儿子,孤鹄要什么,他能猜到大概。

孤鹄面向众人,眉头微锁,声音朗朗:“我们所在的北神域,本是神界四域之一,却为世所弃,为其他三域所仇。逼得我们只能永留簇,不敢踏出半步。”

“我们脚下这片有神域之名的土地,又与一庞大的牢笼何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