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”宙神帝缓慢摇头,目光呆滞:“云澈有救世之绩,却因魔人之身,为举世所剿,更以我宙为首……”

“我儿清尘……我若护他救他,下必疑,我一人声名浅微,但怎可……玷污宙之誉。”宙神帝闭上眼睛:“而且,光明玄力可净化外来魔息,但肌体、命气、玄气皆已入魔……怎可能净化。否则,同具光明玄力的云澈早已净化自身。”

“不一样,这不一样。”太宇道:“云澈是堕为魔人,后患无尽,哪怕功绩再大,为后世安宁也势必诛之。清尘是被人强下魔手,加上他宙太子的身份,就算为世人知,他们也定可容之。何况,以我们和龙神界的交情,求助龙皇龙后,就算无果,他们也没理由将之公开。”

“不……可……”宙神帝怔然低喃,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,其中的痛苦无助犹如万岳般沉重。

太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心中涌起深深的哀戚。

如果没有云澈这个“前提”,宙神帝还不至于如此。但云澈曾真正救世,却因“魔人”二字被全界追杀。且云澈的“入魔”是因他宙神帝,对他的追杀,亦的确是以宙神界为首。

宙清尘贵为宙太子……但除了这个尊贵的身份,他在任何方面,都无法和云澈相提并论。

有云澈这个“前提”在,宙虚子,乃至宙神界,有何资格保宙清尘!唯一应该做的,便是一以贯之他宙的信念与法则,杀了魔人宙清尘。

但,他是宙的太子,是他宙虚子亲择的意志与力量的继承者,更是他最重要的亲人……没有之一。

“父……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