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未醒,灯光下,她整个人散发着破碎感,她刚经历了一场死亡大赛,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,虚弱不堪。

盛淮渊的目光深邃莫测,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,他像是做了某种决断。

他转身离开。

他的孩子,将和沈家的人毫无关系。

也将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,只要切断了与她的关系,就能切断孩子身上那根沈家的基因。

好,她既然拼死也要生下这个孩子,他就仁慈的把这个孩子当成她母亲对他最后的赎罪。

男人离开,带走了一丝温暖,令整间病房更加的寒冷起来。

盛淮渊走了十几分钟后,病床上的女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,绝望的眼泪尚在眼角滑落,她抬起输着液的手,轻轻抚摸着小腹。

即便小腹还有些鼓,可她清楚里面的宝宝被盛淮渊狠心拿掉了。

“啊…”她发出了一阵凄厉崩溃的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