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法章心中一横,含泪的写下几个字,“魏相与魏国太后。”又停笔了。几个秦商入秦军大营,叩拜望向法章道:“相国。”法章将写好的书简交给一个秦商的手中,道:“魏相与魏国太后,此事一定要传到魏王的耳中。”这些秦商都跪下道:“此事小的知道了。”而又命兵卒抬进几箱黄金,道:“这是你们上下打点所用的,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,一定要将此事坐实了。”这些秦商望向法章,道:“小的明白。”法章背对着它们道:“你们去吧。”几个秦商退出军帐。法章仰望其上,在它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忍,若是魏相不死,秦军将很难攻进河西城,为了秦国之大业它只有如此,心中是更多更多的无奈,谁叫它们各为其主呢?这也许就是它们的命吧,上天安排的宿命。

这些秦商入魏都大梁,开始散播谣言,大梁城中到处都在传魏相子桑与魏国太后之事。这些秦商站于老太师的府门之前,用金银上下打点入太师府。老太师走出问道:“你们是何虫?”这些秦商道:“我们只是大梁城中的几个商虫而已。”老太师很是疑惑的问道:“几个商虫,你们来我太师府所为何事?”一个秦商走出言道:“城中都在盛传魏相与贵国太后之事,此事太师可否听闻?”太师听它们的口音,便认定它们是秦虫,转身道:“你们是秦国的细作,来我魏国有何企图?快说。”另一个秦商走出言道:“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。”而后令仆从抬进珠玉宝器。太师望向这一箱一箱的珠玉宝器,故作一副很是高冷的样子,道:“足下是何意?不妨直说。”这个秦商言道:“你的爱子是死在魏相的法令之下的吧。”太师大惊的道:“此事你们是如何得知?”秦商言道:“在魏国是无虫不知,你对你们相国是积怨太久,早就想置之于死地。你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实力,当今的魏王少不更事,为自己掌控朝局做了准备,但是有魏相子桑在朝堂之上,它将是你们唯一的阻碍。”秦商望向老太师,老太师有些动心了。另一个秦商道:“如今你的机会来了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。”老太师令仆从将这一箱箱珠玉宝器都抬下去,对此还是保持沉默不言。秦商又道:“魏相与太后之事却是事实,想必此事已经传入魏王的耳中,很快就会召你入宫了。”老太师点头的道:“好,此事我已经知道了。”这些秦商一起退出太师府。

不到几个时辰,魏王便派宫侍入太师府,太师扶杖缓缓的走出,正要叩拜。宫侍立即扶起太师,道:“老太师就不必行如此大礼了,大王有急事召见老太师。”老太师问道:“内侍大虫,不知大王召见老夫所为何事?”宫侍急道:“大王在宫中大发雷霆,还杀了服侍它的宫女侍从,太师就不必问了,赶紧随老奴进宫吧。”老太师扶杖踉踉跄跄的走进内室,换上朝服,站于铜镜之前,整理衣冠,走出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
老太师入魏王宫叩拜道:“大王。”魏王手中的长剑入鞘,这些宫女和内侍都倒于血泊之中。老太师见此是大吃一惊,颤颤微微的道:“大王。”魏王转身是怒不可遏的道:“奸贼,敢染指于寡虫的母后,寡虫定要杀了它。”老太师道:“大王所指的是相国吧。”魏王走上道:“老太师早已知道此事。”老太师再次叩首道:“正是,子桑本是赵国虫,一无功绩,二无关系,为何一步登天呢?大王应该知道此事,下文老臣就不便叙述了,事关我大魏国的体面。”魏王是十分气愤的道:“既然你已经知道此事,为何不早日向寡虫告发?”老太师抬头仰望之,道:“相国位高权重,先王与太后对它是何其的依赖器重,老臣的爱子就是死在相国所制定的法令之下。”而后又悲涕的道:“老臣是惧怕它的权势,一直忍辱负重到至今。”又叩首一拜道:“老臣,老臣有罪,请大王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