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信握了握双手,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神情:“一旦文书到了中书,顾正臣的官途也就到此为止。无论他与皇帝有何关系,都将不得不离开官场。皇帝不可能偏袒一个滥刑之人!只需要再等个二十日左右,这姓顾的,也该离开了!”

吴康看着秦信,眉宇间有些隐忧:“顾知府怪异行为的背后,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。我担心在朝廷文书还没下达之前,他很可能会垂死挣扎……”

秦信走出门,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,不以为然:“没有知府印信,他再多作怪也无济于事。泉州府的事,我——我们说了算。”

吴康认真地提醒道:“税课司周农还在地牢之中,将他送进去的,正是没有知府印信的顾正臣!没有印信仅仅只是意味着顾正臣没有权调动府衙中人,无法处理府衙内文书,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手段对我们出手!若他掌握了诸多证据返回金陵,我们岂不是……”

秦信侧身看向吴康,感觉他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,便点了点头:“让府衙里的人将顾正臣盯紧,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!”

吴康凝重地点头。

只要顾正臣离开知府宅,他的动作很容易探知。可若是他留在知府宅里面,那就没辙了。有萧成、张培看着,没有外人能轻易进得去知府宅。

午时刚过,秦信、吴康正在二堂闲话,衙役催万走了过来,低声道:“顾知府离开了府衙,走的正门。”

秦信皱眉:“竟走了正门,可知他要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