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兄台要去淮安府?去不得,去不得。”

“为何是去不得?”

“你竟不知道,上个月,盐徒威胁淮安知府释放盐徒头目张三秀,若知府衙门不放人,将会有三千盐徒暴虐于河道,凿沉过往船只。此时去那里,岂不是被盐徒盯上,若折了本钱,可就无处可说了……”

“这群盐徒当真可恶,往年也听说过,这群人劫掠欺淫,无恶不作,可终归是太平天下,没闹出多大事来,如今竟公然对抗府衙,着实令人担忧。”

刘伯温缓缓转过身,看着谈论的食客,见他们穿着应是商人。

盐徒威胁府衙?

这个消息令人意外。

小章轻轻咳了一声,斟了酒:“有些事,就莫要说,莫要管了。你性子直,可也须知,多言多错。”

刘伯温回过身,接过酒杯,手抖了抖:“已是无力为国分忧了。”

小章看着沉思的刘伯温,暗暗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