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宁依旧有些忧虑,魏观若是能这么容易弄下去,自己早就动手了。

他可不是个寻常人物,当过太子侍读,国子祭酒,江西龙南县知县,吏部主事,为人清廉,即使是御史也找不出他的毛病。

“即使这样,也不能除掉他。”

陈宁低声说。

胡惟庸看向蓝天,云淡风轻地说了句:“莫要急,只要陛下知晓魏观与盐徒脱不了干系——就足够了。你知道,陛下记性好,翻起旧账可是不认人……”

陈宁叹息:“可胡相啊,陛下不会闲着没事翻旧账,若没有新账提醒,难啊……”

胡惟庸站在中书省门外,坚定地说:“文人嘛,总少不了写些酸腐诗词影射,等着吧,他会露出破绽。眼下需要做好清剿盐徒一事,大军多在北面,南北漕运不容有失。这件事出了问题,你我都担待不起,认真办吧。”

陈宁答应一声,回到御史台,写奏疏请旨巡按御史前往淮安府。

淮安府,山阳知府衙门。

大堂之上,夹棍咯吱直响,两个皂吏用力拉扯,一个囚犯惨叫连连,浑身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