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琢打了一口汤,咕咚吞咽,然后哈了一口气:“五十斤鱼干,对双溪口的人家来说着实困难,这里无鱼,我们也没地方去打渔,总不能跑十几里路去洛阳江打鱼吧,那里的人也不答应。按照朝廷律令,若是渔民,则只需缴纳渔课,不需要缴纳其他。”

“可县衙的人说了,我们不是渔民,需要缴纳农税,折色铜钱,每年需要缴纳夏秋两税各六百文,这可就是一贯二钱。我们这穷山沟里的百姓,哪里去弄如此多钱?拿着县衙的两税由帖去找河泊所,人家根本不认账,非说我们是渔民。”

“混账!”

顾正臣听得怒火腾起。

这算什么,县衙、河泊所联合起来欺负百姓,你切一块肉,我再切一块?

萧成也没想到,地方上竟是如此无耻。

不需要缴纳的税目,非要强加给这里的百姓。

一年仅仅是税,就要缴一贯七钱,这重税的程度几乎可以比得上松江府、苏州府了!那里有肥田,只要没有天灾,重税之下还能活命,可这里是什么,西北方向是山,周围是林,田地并不多。

老妪与林琢来回说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