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望生闻言,得意笑道:“大哥错了,我可没有生肌丸,治伤的丹药另有出处。得来偶然,不花分文。”

楚望楼眼睛一亮:“此话怎讲!”

楚望生当即将黄杏坊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,楚望楼皱眉沉思,发现自己确实对黄杏坊没有丝毫印象,便道:“这件事情大哥就交给你办了,能售卖丹药的铺子,或许跟玉华阁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。你务必帮父亲购置两千份丹药,最好让父亲对你亲眼有加。娘亲不敢对楚望舒轻易痛下杀手,就是因为父亲近来比较重视他。”

楚望生大为振奋,笑道:“大哥放心,我明日就亲自带人过去看看,保证帮你办妥。”

“不是帮我,是帮你自己。此事与我无关。”

兄弟俩会心一笑。

第二日清晨,楚望舒在城中转了一圈,在墙角找到一种冬季才能见到的毒虫,状如蟋蟀,但没有触须,尾巴五彩绚丽。他把毒虫的尾巴剪下来,收入瓷瓶。

又沿着河边刨地,搜罗出蛰伏沉眠的蟾蜍,可怜的家伙骤然惊醒,四肢无力乱蹬,片刻后,凹凸不平的背部渗出一层浓稠的蟾毒。

“冬三九的蟾毒最浓烈,最纯粹。”楚望舒用树枝刮去蟾毒,涂抹在牛油纸上。随手把蟾蜍抛开,这个遭到了无妄之灾的家伙在地上扑腾了几下,死了。

冬季蛰伏中的动物最忌讳被打搅,非死即伤,蟾蜍分泌出那层精华凝聚的蟾毒后,就注定油尽灯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