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动,被巨大的阿尔泰山阻隔,寒风转向东南,直吹至山东琴岛,将船上的日月旗吹的猎猎作响,海水泛起重重波纹,荡向远海。

无论是巨大的宝船,还是相对较小的大福船,上上下下都有军士在忙碌,一批批物资储备到位,一箱箱火药送至船舱。

郑准磨着刀,双眼冷厉。

刘谆走了过来,对郑准说:“这把刀你都磨了半年,就不怕磨断了?”

郑准看了一眼刘谆,冷哼一声:“刀若是不锋利,如何砍掉倭人的脑袋?我与他们交过手,他们的倭刀很是锋利,长度也比我们的刀略长,在近战中,我们作战是吃亏的。”

“那你为何不换长枪,或长一点的刀?”

刘谆疑惑。

郑准握着刀,看着映出的自己的脸:“因为我是用这把刀许下誓言,一定为我的兄弟报仇雪恨。若不用他,我如何兑现承诺,我的兄弟如何能听得到?”

刘谆叹息:“你也莫要太过偏执,你的军士守住了阳江所,他们完成了使命,朝廷给了厚恤,他们的名字也被留在了碑刻之中,你也该放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