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市桥。

两岸的柳树如同曼妙的女子,将长发柔柔地垂下,以水为镜,欣赏着自己的容颜。

哗啦。

桨拨动水面,将镜子打破。柳树嗔怒,摇晃着抗议着。

唐赛儿站在桥上,看着船只南来北往,看着行人或东或西,心情总有些沉闷,如何都高兴不起来。

“赛儿!”

朱瞻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,手中还拿着两串冰糖葫芦,至近前,递给唐赛儿一串,笑道:“不容易找,这附近制冰糖葫芦的人家北迁了,我跑了好远才买到,快尝尝。”

唐赛儿接过,看着冰糖里包裹着的山楂说:“冰糖葫芦是甜里包着酸,它是在告诉我们,所有甜里面,其实是心酸对吗?”

朱瞻基踩上台阶,疑惑地看着唐赛儿:“你今日这是怎了,平日里吃冰糖葫芦可没这么多感慨,一口下去便会笑半天。”

唐赛儿转过身,看向秦淮河上的船:“你说,他们忙忙碌碌是为了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