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了这些话,苏连翘觉得从心里往上涌起了一阵疲倦,这疲倦深入骨髓,让她连手指都有些抬不起来了,可是看到崔明楼的目光,她还是撑着精神:“王爷给我父亲的密信,我不敢带在身上,这些年陆子谦一直盯我盯得死死的,丝毫不肯放松,我虽然对自己的定力有些自豪,但是他根本不是人,所以我不能也不敢冒险,便将东西放在了江南”

江南?

崔明楼眯了眯眼,他记起来,之前郑钧好像就往江南的织造局那边去过。

这是纯粹的巧合吗?

还是郑钧其实当时就已经开始怀疑起那边的情形了?

苏连翘伸手沾了茶水,在床沿上写下三个字,然后定定的看着崔明楼:“我所有能知道的事,都在这里了,若是你有机会能够帮我把密信给圣上,让真相大白于天下,让那些祸国殃民的蠹虫下地狱,我便是死了也甘心。”

崔明楼一时觉得喉咙发紧,点了点头正要说话,外面的门忽然砰砰砰的被敲响了。

翠娘隔着门在外面喊人:“诚爷,你到底干什么呀?要接客这话,不是你们自己让人来说的吗?现在真让接客了,怎么还又不依不饶起来了?”

翠娘真是觉得这帮男人不像是男人,做出来的都是些什么恶心的事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