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裴舒睁开眼时,身边已经没了隋仪景的身影。

昨夜发生的那一切,她都觉得荒唐极了。

原本该是没有根的人,忽然成了正儿八经的男人。说出去只怕都是没人相信。

一晚上,隋仪景都像是有无穷的精力一般。她晕了又醒,醒了又晕了过去,连隋仪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
“绿竹。”

听到叫声,门外的绿竹推了门进来。

正是要问裴舒有什么吩咐的时候,看到裴舒身上那斑斑点点的红色痕迹,差点叫出声来。

“这……这,奴婢昨夜还听着小安子公公说,督公对县主很是倾慕,奴婢原是不相信的。现在……倒是信了。亏着千岁爷离开的时候,说不要打扰了县主安眠,奴婢还觉得千岁爷是个好人呢。”

裴舒点了点头,又很快反应过来绿竹刚刚说的话:“什么?你看着隋仪景走的?”

恼怒至极,连直呼了隋仪景的名讳,裴舒也未曾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