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第三次惊醒,背后湿漉漉一片。

“小文,你又醒了?又做噩梦了?”

唐糖揉揉眼,奢侈地拿起火折子,点着油灯。

借着暖黄的灯光,起身倒了碗水。

“没事,姐,你睡吧。”

唐糖没有离开,反在他身边坐下来,小声问:“弟,我看你那匕首上有血,是不是?”

“是兔血。”

“那兔子都没破皮,对了,兔皮也是能换东西的,你明天送给铁匠记得多要点东西,完整兔皮能做个帽子呢!少说值7斤、不,得值9斤粟米。他家给的土豆、地瓜,都是带着泥的,得给两斤一,咱们才划算……”

听着姐姐絮叨,不知不觉,唐文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