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知道,会帮姐姐盯着遗产的去向,一定落到实处。”肖明烬上前扶起妻子,眼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往下流,伤心和孤寂让他很难过。

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,姐姐活不过今日了;今天一过,他是个没有父母,没有疼的老男人了。

想起多年以来的姐弟情谊,肖明烬强忍着心痛,将妻子扶出病房;喊上儿子孙子孙女一起出来,之后让等候在病房外的两个人进去。

这两人是中年人,算是明婳早年收的徒弟;有一个是做科研的,一个是外交部的,他们对国家忠心耿耿,多年下来成绩斐然,很得信任,也让明婳很是宽慰。

“胥青峰。”

“老师,我在。”一个身材高挑,此刻却弯下腰去将就她。

明婳笑了笑,又叫了另一个人,“于田野。”

“我在的,老师。”看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极其微弱,于田野不可抑制的满心疼惜;在他的记忆里,老师是一个极其坚强的人,痛了病了,伤了累了,从来不会说出口,也不会表现出来。

而此刻的她真的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