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锐抽出战刀,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,捂着左臂大口喘气。

他已经不记得杀掉几个敌人了,因为有时候他只和对方交手一两刀,就分开了。

他也被敌人砍中了两刀,如果不是父亲留下来的内甲,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。

匕首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,战刀也卷口了。

脚下的地面被鲜血泡得泥泞不堪,足以淹没脚踝。

他最要好的朋友,躺在不远处的泥泞中,右臂不见了半截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咽气的。

来不及观察更远的地方,又有一个吐蕃士兵向他扑来。

陈锐来不及为好友的死亡悲伤,捡起好友的战刀继续迎敌。

渐渐的,陈锐周围的大康士兵越来越少,吐蕃士卒越来越多。

陈锐不得不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