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春的骊山还未褪去冬日的寒气,虽然太阳出来了,可依旧寒风料峭。

太宰刚打开石屋房门的一道逢,一阵寒风就吹了进来,把东南角烧着木柴的壁炉吹的火星四散,也把躺在木床上的易承吹着打了一个寒颤。

太宰咦了一声,就快步走到床边,看着床上的易承。

“醒了?”

易承缓缓睁开眼,看到了自己面前这个面庞枯瘦,头戴黑冠的中年男子,点了点头。

“醒了就好醒了就好。”太宰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“余已经连烧了三日,夜间总是说胡话,若是还不醒,恐命会休矣”

太宰还在絮叨着,易承却没有继续听下去,他的脑袋还有些迷糊,意识也昏昏沉沉的,他还在极力回忆这具身躯带给他的记忆。

一碗温热的米粥不知什么时候就端到了易承嘴边,原本就虚弱口渴的身体,顿时像久旱遇雨的禾苗,不停地着这天降甘露。

米粥很稀,里面还有被撕成细条的肉丝,正适合他这种病人吃。

一大碗肉丝米粥下肚,易承就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,虽然依旧困乏,可意识已经逐渐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