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年前,天下洞虚者寥寥无几,都是正道的,一个问天道人,一个蔺无涯的师祖,南玄天、北问剑,两大宗门强势无比,领袖群伦,对魔门各宗经年累月的组织剿灭,那是魔门最衰败的时期,强者零落,人才无几。”刘婉兮慢慢回忆:“好在蔺无涯的师祖已经非常老了……他合不了道,终究还是死了,短期内天下就只有一个问天是洞虚,魔门算是争得了一点喘息的机会,开始图谋反击。”

薛牧叹气道:“都最衰败的时期了,还不躲起来舔伤口,居然还想反击……”

“魔门桀骜,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便是如此。”刘婉兮微微一笑:“而之后几年内,正道最强的玄天宗便是魔门所有人最集中针对的对象,玄天宗弟子几乎不敢独自出门,而玄天宗的附属宗门就更是风声鹤唳,我听说无痕道弟子七八岁就出任务去刺杀玄天宗低级附属宗门了,总管想想,那时影翼的师父是有多大的怨气、多没人用,才会连七八岁的娃娃都派出去杀人。”

薛牧伸出食指挠了挠脸蛋,忽然往后伸,凭空点了点空气。

空气里传来女子无奈的声音:“干嘛啊?不要妄想凭空就能点中我的脑袋……”

“从时间和年纪看,我觉得在说你诶。”

“是我啊,我也只是其中一个。”

“脸上的伤疤是那时候的?”

“是。”

“七八岁就敢惹玄天宗,不怕被人捉小猫一样拎回去炖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