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荻也能理清薛牧的筹谋。

其实很简单,就是趁百官大祭的当口,把公主之议逼上舆论的风头,在祭典当场都不需要任何组织,也必然会有很多讲究的官员认为需要平息物议,当面请一个说法。

国之重器,在戎与祀。无论大周礼仪多么粗糙,一年一度的春祭也是一个严格典礼,你是不是皇室成员,礼仪都不一样,就如同宗门嫡传和普通弟子的站位都不一样。在这风头上肯定会有很多人认为得给个定性,夏侯荻到底该按什么礼来走,该怎样就怎样,总要有个说法。

无论是姬青原主持祭典,还是刘婉兮主持,这件事逼在浪尖,都拖不过去。

夏侯荻叹了口气:“你们就这么肯定,父皇会册封于我,而不是否认?”

卓青青笑笑:“即使是否认,总捕头也算解脱了不是吗?”

夏侯荻道:“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?”

“时间紧迫,总捕头一旦犹豫,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。”卓青青道:“公子说,总捕头别的都比男儿还干脆利落,唯有亲情羁绊,黏黏糊糊。若是没有外力推一手,只能永远落在一些人的盘算里,早晚后悔。”

“什么盘算?”

“一般人敢传六扇门总捕头是个童养媳的谣?不管总捕头信不信,我们公子是不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