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和尚说了这许多,闵景迟却听得云中雾里。

怀慈主持的话传入耳中,让他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,可再去找寻时,却也只有一阵恍惚。

他不是第一次见主持了,知道主持惯来喜欢把机缘挂在嘴边,既是跟他说了这些,那就是他有机缘能知道这些……也只是能知道这些——在时机未成熟之前。

倒是也不必多问。

闵景迟默默将怀慈主持的话记在心中,至少听出这是在告诉他,要靠自己抓住机缘,才能达成心中所愿。

而他的所求、所愿也只有……

安珞微蹙着眉,惊愕又诧异地望着殿后的方向。

自从闵景迟跟着主持前往静室,最开始脚步声、开门声等等她还都听得很清楚,可之后,关门、倒茶之声渐小,待到一声极细微的推盏之声后,更是所有声音尽皆不见——

她根本未曾听到哪怕半句的交谈!

这静室就在那,总不可能两人进去后,这静室就突然长了腿,蹦跶着离她越来越远,这才声音渐小直至寂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