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太夫人这么说,便是见讲不过道理,要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撒泼耍赖了。

只可惜她只是安平岳的继母,非亲非嫡,即便宗法和朝廷也不会对继子如何苛求。

安平岳平日里敬她几分都得算是给她的体面,若真是不愿给她面子了……她也只能受着。

邹太夫人这话一出,安平岳顿时直眉瞪眼,就要出言反驳。

但安珞却是先一步伸手按住了他,自己开口道:“祖母这话,是认定二妹妹是被我打伤的?”

她说着,又转头看向对面:“二叔、二婶、还有二妹妹,想来……也都是这个说法了?”

邹太夫人冷哼一声:“你用不着给我做这幅委屈样,你比谁都更清楚,翡儿的手是不是你伤的!”

孙氏又抹了抹眼泪:“可怜我的翡儿啊……她对你这个姐姐,向来是一片真心,不求回报,珞儿你怎么下得去手啊!”

还有安平桧那下巴快翘上天的蠢脸,安翡那没完没了的抽泣,其意也都不言而明了。

不同于二房那边,吴小娘和三小姐安珀规规矩矩地低着头,充当着背景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