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铁愣了一下,面色僵硬道:“你也来出恭?”

李清闲笑道:“我们夜卫衙门要么叫解手,要么叫放水,没人说出恭。”

“是啊,不一样的地方,不一样的规矩。”戴铁道。

“这个道理本来没错,但让歪嘴的读书人念错了。读书人讲父父子子、君君臣臣,本就是在讲不同的规矩,怎么现在从书院走上衙门,你就不喜欢了?”李清闲笑着问。

戴铁一愣。

“书上没教的,也叫学问。更何况,这些书上都是教了的,只是我们没学会。”李清闲道。

戴铁正色道:“你这话说的对!圣人言苟日新、日日新,我却总拿过去学的那套来当尺子,衡量天下一切,委实迂腐了。”

“家里怎么样?听说伯母身体不大好。”李清闲目光扫过戴铁袖角的补丁,缝线又粗又乱。

“家母去年去世了。”戴铁目光一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