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庸五十岁上下,相貌平平却一脸从容,慢慢悠悠点上熏香,眯着眼,过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你真以为美探花只有美?我若是去了,他有一万个理由搪塞我,甚至倒打一耙。”

“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洪诚在神狱受罪?”

“一粒沙子而已,他自己不争气。不过话说回来,那李清闲果然有其父之风,心狠手辣。”韦庸喝了一杯茶。

“您是不是另有打算?”陶直笑了。

韦庸扫了陶直一眼,道:“现在不急了?”

“我急是因为我把事做砸了,不急是知道您定然有万全之策。”陶直笑道。

“现在找上门,就等于白白浪费了洪诚。若是换个时机,比如工部与内库的人会见周春风,我们趁机出面,效果自是不同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昨天打听到,神都司准备跟户部、工部与内库合伙经营一笔买卖。至于是什么买卖,各方口风都紧,查不出什么,但怎么也绕不开咱们财司。所以,我找人留意神都司那边,一旦他们正式会谈,我便找借口加入。”韦庸道。

“您的意思是,借口周春风纵容下属暗害夜卫,搅黄他们合作?我看行。”陶直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