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人正轻轻敲打蛋壳,六十岁许的老张带着一个和他眉目相似的中年人端着托盘走过来,小心翼翼端下羊杂汤和放在碗里的白面馍。

“谢谢。”李清闲说着,轻轻把羊杂汤推到自己面前,急忙收手离开滚烫的碗壁。

粗白瓷大海碗里,汤色奶白,肺、肝、心、肚等切条羊杂冒尖,小山似的羊杂堆上落着点点葱花,热气翻滚升腾。

轻轻吸气,香喷喷中掺杂着极其细微的膻味和臭味。再一次吸气,葱香驱散膻臭味,肉香浓烈。

这羊杂给的着实满。>

李清闲看了一眼其他桌子上客人的羊杂汤,都没有这里的四碗肉厚。

“郑爷,您吃。”父子俩站在在一旁。

“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们。”郑辉大手一挥。

“行,您吃着,有什么尽管说。”老张说着离开。

郑辉左手抓着白面馍,右手食指拇指夹住白面馍边缘,一捏一揪,掰下拇指肚大的小块,投进羊杂汤里,一个接一个,流畅麻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