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元沧道:“张大人,檀楠国只是表象,真正的原因是,东鼎国在试探我国虚实。一旦我们放弃帮助檀楠国,那东鼎国便会如狼似虎,扑上来。”

周恨突然道:“简大人可能误会了,东鼎国人不都像简大人这样喜欢四处劫掠、滥杀无辜。”

众人惊讶地望向周恨。

周恨的职位是巡捕司偏司正,并无实权,平时也几乎不说话。

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位现在晋升上品,已经有资格担任偏指挥使,实力之强,难以想象。

众人望向简元沧,这位简大人没有开口,那样子像是能反驳,但硬生生憋回去。

一些人低头暗笑,简元沧终究是初入夜卫不久,只知道周恨在守河军的杀戮之名,但不知周恨在夜卫很少出手。

右指挥使冷灿微笑道:“国与国之间,并不讲究什么仁义道德,讲究的,是利益。堂堂一国,若像老儒生一样满口道德文章,如何让我大齐国屹立群山之巅?”

众人沉默,这样的话,好像很难反驳。

冷灿继续道:“我们撒谎,我们欺骗,我们盗窃,我们甚至专门培养这样的人才,专门做这样的事。是,这样有违私德,但,我们都是为了伟大的皇上,为了伟大的齐国,这在证明,我们没有退步,我们一直在努力延续齐国的荣耀。我们齐国,就是要成为天下最强大的生灵,就是要侵吞天下的懦夫,就是要奴役不遵从皇上的敌人。一切敌人,都应该臣服于皇上的脚下,瑟瑟发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