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观低声道:“以前也有传闻,我不怎么信,今儿亲眼看到,终于明白大人们为何说起魔室、死魔地与魔门,往往失了体面,咬牙切齿。我原以为,那些腐儒只是纯粹的排除异己,现在才明白,为什么那么多人,跟不要命似的,一波接着一波杀魔门修士。”

“我不懂。”李清闲低声道。

“不懂就对了。你还年轻,见多就懂了,有些人,看着像人,但不是人。”井观道。

“我能理解修炼,我能理解毒药,我能理解许多事,我甚至能理解个别人做出个别的事,但我不懂,为什么这种大范围、长时间、高频次和多人参与的事,各大势力都装聋作哑?那些大人们,不知道让魔门继续做下去,万一养出无法控制的魔毒,万一诞生无敌的魔物,整个人族都可能毁灭吗?”

“我们这些只会勾心斗角的小宦官,哪里懂这些。”井观道。

“为什么不能掀开盖子,挖开伤疤,抽干脓疮,避免人族毁灭?”李清闲问。

“孩子们的想法,永远都这么直接。”

“难道,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?”李清闲问。

井观沉默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