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捧着音钵的道人忍不住道:“李清闲虽然对叶寒不满,但从头到尾非常克制,他的问询过程,永远是在说事,说诡,说夜卫牺牲,说兄弟齐心。再听听叶寒的,说诡前言不搭后语,说自己的言行稀里糊涂,反而花大量时间指责李清闲。”

“再比比其他人,有什么说什么,但矛头都指向叶寒。那四个人,哪怕记忆受损,对叶寒的厌恶也无法隐藏。这种事,以前也发生过,结果大家都知道,我基本能确定,一定叶寒故意害人,惹怒了所有夜卫,所以他们哪怕忘记了,对叶寒的憎恶却在。那李清闲,怕是也知道,但不能说。”

“这鸣谎虫死亡,很能说明问题。那四人说起伍校尉,是有点偏帮叶寒,很显然,伍校尉和叶寒关系不一般,但最后选择保护李清闲,反而更能说明叶寒众叛亲离。”

“至于说李清闲狠辣,叶寒明明一身宝物,又有解诡之法,却一直隐瞒,害死一个又一个夜卫兄弟,换成我,我比李清闲更狠辣!”

“按咱们黑灯司的作风,叶寒明知解诡方法却不说,先上刑逼问,李清闲还跟他谈条件,跟他交易,也能叫狠辣?我看啊,李清闲太心慈手软!”

“那乾坤戒,没准就是叶寒主动送的封口费。”

“不苦,叶寒这个人,你以后多小心。前几天李清闲不是解了黄泉诡地么,我不太信,仔细打听了一下,你猜怎么着?”

“怎么了?”王不苦问。

捧音钵的道人缓缓道:“叶寒与元王世子联手,差点害死李清闲。”

王不苦瞳孔猛地放大,右拳紧握,很快瞳孔恢复,但右拳未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