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娃子年幼,渐渐跟不上囚车的速度,跟上转观的人群众多,很快他被人挤出来。

只见他站在原地,瞧着囚车离开的方向,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妇人一直在安抚他,没一会,男娃子奔向沈七芽,一把抱住沈七芽大腿,放声大哭,哭得凄厉。

妇人上来,安抚好一会,沈七芽才随他们回到男娃子的家,孙府。

孙府坐落在八桂街中段,宅子景观雅致,小桥流水,花锦簇簇,一看便是富贵人家。

他们落座,沈七芽才发现一个问题,五进地的大宅子,下人却是极少,进来只有一个老伯在守门。

进来,连烧水沏茶的活计都需要男娃子身边的奶娘来做。

待客大厅桌椅蒙上一层厚厚的灰,可见已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。

“让诸位见笑了。”

妇人疲倦落座,把哭累的孩子抱起来,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睡,待孩子入睡,她才说起,“我叫瑟娘,是这个孩子的奶娘;

孩子叫令哥儿,姓孙,孙家令。刚刚游街的是少奶奶,令哥儿的母亲,因杀害令哥儿父亲养在外头的外室兼厨娘,被判秋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