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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到微醺,大半瓶茅台就全下了肚,两人就顾着说话聊天了,菜都凉了。

金爷哭过转脸就笑着,菜也不吃了,光着手从盘子里抓把花生米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,吃一颗就一口小酒,然后摇着脑袋,似乎很享受这一刻,旁人是不会知道他此时所思所想。

“金爷,冒昧问一句,怎么想着要把祖宅卖了。”骆涛不想金爷一直沉浸在自责和伤痛中,便找了一个话题。

“唉,要说这变卖祖宅在过去,那是败家子才能干出来的事,但我,咳!说出来不怕骆爷您笑话,老头子我今年六十有四了,说实在话没几年好活头。我无亲无故,就想着趁我现在还能动,不如把这些死东西全都给他变卖了,换俩糟钱,了却余生。”

想想也是金爷家那祖宅,不拿俩个钱出来修修,谁敢进去住。

“还是金爷活的通透,看的明白,这事也想的周全,人到老了就应该给自己先寻一地儿,金钱房产全是身外物。”骆涛说这话颇为有深意,语气也略带暮气,也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金爷听还是就说给自己听。

“骆爷怎么有这样的感慨,您还年纪轻轻,不应该像我这样暮气沉沉。”

这会儿反倒是金爷反过来劝慰骆涛,听着他所说,骆涛一笑。

“呵呵,金爷那不知道贝勒府的大宅子现在属于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