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泽心里有些复杂,看样子又发病了,他出去之后呢?对方是不是又要用冷水降温。

暗暗自嘲着:明明自己是心理医生,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贺先生用这样的方式伤害自己。

眼神坚定地看向处于狂躁边缘的男人,缓慢坐在床边。

“滚!”

贺凌枫感觉脑子一片混沌,想要摔东西、打人来发泄心中的暴怒,他真的不想伤害这个人。

陆泽伸手抱住男人,拍着他结实的后背,轻声安抚道:

“你现在变得很强大,没人会伤害你了,那些人已经被你惩治了,他们会在地狱中慢慢忏悔。”

贺凌枫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这样做,胸腔剧烈地上下起伏,双眸充血,是恨,是失去母亲的悲痛,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。

贺凌枫压低了声音,“陆泽,你不出去,受伤的只会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