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鹏那双漆黑幽深的双眸,令白仲羽的心脏阵阵颤栗,失声道:“可下命令的乃是赵南珩,办事的是他弟子,总有一些人是无辜的。”

秦鹏呵呵一笑:“二弟啊二弟,人在江湖,哪一个是无辜的?其他人就没杀过人,就没干过一件坏事?

我不来一次狠的,不让别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场,只会有更多傻子为了大江盟前仆后继!

都说大江盟的人侠义无双,依我看不过是一群虚伪之辈,为了成全己名,不惜号召非亲非故的旁人替他们送死。

江湖本是一片污浊,任谁踏入也别想干净,世上若真有清香白莲,倒让它先去涤清这浊世滚滚吧!”

这等愤世嫉俗,却又句句诛心的言辞,宛如惊天霹雳,震得白仲羽张大了嘴巴。他内心并不赞同秦鹏的话,太过偏激了,可想要说些什么反驳,却一时之间被驳得哑口无言。

远处的柜台后,老者正熟练地拿起勺子沽酒,缕缕杏花酒香从坛子里飘出,随着西湖吹来的和风细雨溢向四面八方。

白仲羽一个激灵清醒过来,就听秦鹏道:“二弟,不谈这些扫兴的事了,愚兄倒是挺好奇,你这一身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,上次带走你的老翁和少女呢?”

白仲羽心神飘忽,显然还没从秦鹏带给他的震撼中走出来,随口道:“我和老伯他们分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