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敏皇后这话,秋婉的脸色也是一白,她只看了看四周,确定此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之后,她随后方才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“您的意思是……陛下?”

说完,秋婉又立刻噤了声,只仿佛自己提了什么不该提的存在。

敏皇后闻言却是满不在乎,她欣慰的点了点头,随后轻声道“秋婉,你猜对了,若是没有陛下的意思,那些老头子是不敢如此用药的。”

“至于毓贤妃,我与她相处这么多年,她是个什么性子,我是再清楚不过的,这么多年了,她若真有这样的野心,没道理那人不扶持她,毕竟她娘家的关系可比当初的张贵妃好用的多,她的性子也比张贵妃稳重的多。”

“而且若她真是有野心之人,那人也定不会放心的将梁王交给她扶养,这么多年了她都没能怀上自己的孩子,这其中的缘故大家心知肚明,可知道又如何,她还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。甚至如今养育了梁王一场,可梁王身边却连一个她的人都没有,这样的人,我实在想象不出她为什么还要搅入这场浑水中来?”说到这话,敏皇后的唇角露出一分嘲讽的笑意,只是随后这笑容便化作了苦笑与一声叹息,一

时倒不知这笑是在嘲讽何人,那叹息又是在为谁感叹了。

便是秋婉听到敏皇后的分析,也不免为毓贤妃叹息了一声。

毕竟在这后宫里,看似风光的未必真的风光,看似有福的未必真的有福。

敏皇后停顿了片刻,随后又继续道“文琴的心思,我也不是看不出来,她说白了就是想挑拔着我去跟毓贤妃斗,可从一开始我的敌人便不是后宫的这群人,她们说到底也不过是那人摆弄巩固自己权利的消耗品,我若主动与毓贤妃斗无异于是将自己拉下泥沼,而将裁决的权利交给了他人。”

“我只是没想到我这后宫中的一介妇人都能看出来的政结所在,他们怎么便不明白?若是再这样下去,陈家怕是迟早要亡。可惜文琴与我兄长都是目光短视之辈,竟是不明白真正要害他们的并非梁王,也非高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