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嬷嬷闻言只皱了皱那本就皱纹纵深的眉头,显然她是极不认同姜念娇这样的打算的“如今离着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,此时若再往各处而去,传出去于小姐的名声怕是不好。”

姜念娇闻言自嘲的笑了笑“嬷嬷言重了,有姜于氏在此,我在这上京的名声又何曾好过,好在我倒是不必待在上京圈子的。日后我这名声好不好的,于陈校尉倒是没什么太大损伤。”

“只是姜于氏的所作所为,我却必须揭穿,且不说我在外声名狼藉有多少是为她所累,便是她怂恿我的丫鬟私吞母亲留给我的嫁妆,单这一样我也是忍不了的。”姜念娇据理力争道。

她没有说除此之外,于瑟还做过更多过分之事。

毕竟那些事情尚未发生,说出来怕也是没人会信。

李嬷嬷见姜念娇如此激动,不免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“小姐误会老身的意思了,若是有豺狼欺上门来,我们自然不需对她客气,只是如今正是小姐的关键时期,老身也是怕横生枝节。”

“更何况这陈留庄的情况老身也是知道一些的,这庄子如今的主事叫张顺才,他有个兄弟叫张顺生的,八岁便被卖进了宫里,后来入了内侍监,认了如今内侍监的内侍管事为干爹,恰好如今海外贸易往来兴盛。张顺生的干爹将这小子安排到了织造局监管,想来这张顺才正是托着他兄弟这条线揽了这门生意。”

“你若说他贪了,他定是贪了的,只是于瑟既然是与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结,定然是不会把主意打到这种背后有人的庄头身上的。你就算去了陈留庄子,如何凶险且不说,便是你顺着这条藤,怕也未必能寻到于瑟的那条线。”

“更何况,小姐若出了什么事,贤妃娘娘还不定如何伤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