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廷和笑道:“过了十六岁,就不能再算是少年郎了。”

酒道人亦微笑:“那就是年轻人,太轻狂,傲视天下。”

田廷和笑容收敛,“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?”

“人各有命。”酒道人豁达一笑,“贫道能做的,便是拦下这一路人。至于其他的,就只能靠他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
“你在小瞧本相。”田廷和盯着酒道人。

酒道人微笑道:“不敢,我那徒儿曾说过,世间最阴险之人,莫过于书生文人。”

“是吗?”田廷和捋了捋下颚的一撮小胡子,笑道,“阴险不好听,用睿智吧。”

“睿智?”酒道人眉梢轻挑,点点头,“你很睿智。”

田廷和笑道:“本相倒是很想一直这样跟你谈笑风生,一直等到事情结束;只可惜,皇帝陛下怒了。”

“请。”酒道人长剑已在手中。